【翔润】隔物吻

·  一百次他们接吻了,一次他们没有。

·  一个甜饼(并不

·  夜会老梗

·  以上,食用愉快。




 隔物吻





0.


      他年轻的时候爱吻他、缠他、闹他,镜头前是、镜头后也是。有事无事都爱接触他的皮肤:炎热的夏日也似乎没太大关系,秋天则温度刚刚好,冬天就能顺理成章的一起取暖。而后到了来年春天,记得多带几包纸巾,放在包里留给花粉症的他擤鼻子用。


   

1.



        我真是对他尽力了呐。

        十多岁的樱井翔对着镜头说到。



       这个世界对于十几岁的樱井翔而言是陌生又新奇的。

       他很忙碌,每天匆匆忙忙的从交通线上下来,紧赶慢赶把便当里的鸡肉丸子嚼完,在化妆师整理发型的时候耷着脑袋睡会儿。彼时他还没有随时翻看报纸的习惯,染成金色的头发干燥,偶尔垂到眼角时扎扎的。每到这个时候松本润总是习惯性的帮他撩撩头发,松本润那时的手心还没有细细的薄茧,青年的指腹软乎乎的,撩起头发时会碰到他的侧脸,软乎乎的指腹把他的心也跟着软的一塌糊涂。


       松本润待他一向是极好的,在那些有意无意的身体接触的时候、在那些毫不掩饰的话语中。那小孩儿牙齿乱乱的,尚不知道如何笑的最上镜好看,开心时连后槽牙都露了出来,没心没肺的感染力强。


       他一冲他笑樱井翔自己就也想笑,然后两人笑开了。傻呵呵乐着要真论起原因来也解释不清。

       松本润再小点儿的时候身体抱起来骨头硌手,吃的不少也不知热量都跑到哪儿去了。带着香香甜的沐浴乳气息叫他多年后偶尔在街头嗅到时仍会猛回头、瞧着车水马龙的大街出个神,心想着时间真快。


      奶乎乎的松本润是一个他藏在深处的甜饼:不大的人,整日跟着他,问着千奇百怪的问题,他也不会呀,可还是紧紧牵着他的手、一脸正气地冲着主持人回答着不靠谱的答案。以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情像是顺理成章的一般——

       

      他们接过吻,在远离人群的地方。

      那是一根葡萄藤种子,它在某时倏的播种进了心的缝隙。

      或许是在松本润跳跃而起呼出的气息热热喷在樱井翔自己颈肩的时候、或许是在乐屋的沙发把压在睡的正香的松本润脸下的JUMP抽出、不留神碰到他柔软的嘴唇的时候。


      或许再早些,在青山剧场里见到他的时候,它就在心里了。

      秘密的、难以拔除的。


      然后在那棵苗疯长成型的时候接吻,把相叶捎的冰奶打翻在地,当樱井翔吮上对方的唇时唯一的想法就是验证似的:倒是真和想象中的一样软。

      不管怎样讲,这都叫樱井翔的心更软了,他的锋芒被以一种奇妙的方式被涤荡、野心被磨平、焦虑被安抚。仿佛有那么好多个瞬间,他是愿意被驯服的。

      十几岁的樱井翔甘愿如此。


      而原因起初可能仅仅是因为那个带着凉意的、奶味儿的、颤抖着唇。





2.


      这个世界对于二十多岁的松本润而言似乎带着温度又无限压迫。

      在二十多岁的时候把樱井翔家的那朵仙人掌安置到离阳光更近的位置、给房间的添个毛巾烘干机、嚷嚷着让偶尔又倔又坏脾气的人去预约那家有名的牙医、给落在樱井翔家的他的大衣、T恤整理下顺序.......

      那是十几岁的他曾经之于未来这个世界的一份幻想,有好多都是跟走在他前面的樱井翔有关。

      至于能否完成,就都掩盖于岁月中了。


      但若是真的完成了,结局就不会在温和里带些许怅然若失了。

      

  

      他们接过吻,在紧挨着人群的地方。

      在后来的镜头前松本润很少讲起他二十刚出头的那段日子,但他在那段时间里确实是吃了苦头的。成人的世界冷淡精妙,当人对这一系列规则尚未摸清的时候总会跌的头破血流。换而言之,明白那些规则之后,人是一瞬间成长老去的。


      有次他被番组的整人企划折腾的够呛,被水浇的彻底,肌肤紧贴着身体透心的凉。结束的时候他难得负气站在了电视台后面的街角,看着外面霓虹灯闪烁不知道要究竟想要些什么。

     樱井翔赶在他人发现之前找到了他,他们接了个很长的吻。结束时他身上的水汽似乎都转移到樱井翔身上了不少。

     “ 你可以冲我撒娇的。” 刚二十出头的樱井翔声音有些哑涩、带着被学业工作劳顿的疲倦,却仍给他了很坚定的依靠感。


    -  “翔くん”

      樱井翔懒懒的应着,有一搭没一搭。

     - “ 刚刚有人过去,好像看见了……估计是太震惊了、饮料的吸管戳进鼻孔了。”

      


     不像里站上那些写的百转千回的同人故事,他们从没同居过,所以分开时也不那么难看。

     他偶尔会在忙碌时在樱井翔的公寓里过夜,生活用品几乎没有、只有几件衣服昭示着存在。

     有天晚上松本润曾认认真真的把他在樱井翔家留的几件衣服一个一个挂好,细细打量一遍,再一个一个把它们从樱井翔的衣柜里取出来。

      

      像是一场沉闷不见血的分离、而他知道他在和自己曾幻想过的未来做着某种割裂。



      没有固定的标准,可樱井翔就是松本润的一个标杆性的存在。他曾尊重又依赖他,理由要追溯至刚刚开始的时候,那时他的审美与喜好才刚刚开始形成。

    那时樱井翔就已经呆在他的身边了、以一个同伴和师友的身份。

    他是不愿评价的,亦是不能定义。

   

     他们并不同路的,亦不再同行。而他总归要学会面对这种感觉

     现在樱井翔走到了另一个世界里、有时身边空落落的只留他一个。在某一刻里他是感觉被放弃了,可放弃这个词又不大准确,应该是他们走着走着,把彼此的一部分都遗失了。

   

      他和樱井翔的恋情可能像火,在路上吱吱的燃烧,年复一日、从未停歇,直至燃烧殆尽。然后某一天,一个人先从残骸灰烬中走开,不管青涩还是绮丽的感情,只要一个人先走了、那么默认的就分开了。后走的人纠结,先走的人身上也带着残存的灰。




3.



      樱井翔把补充维生素的泡腾片和耳塞、睡眠用的眼罩一同丢进了随身带的背包里,他最近很忙,今天有个交岚的外景,打算争取在车里睡个两小时。

    

     这个世界对于三十多岁的樱井翔而言似乎没有太大的不同。

     他依旧很忙,日程表似乎就没有完全空白的时候。人的一生似乎一过一个节点之后就开始希望休息与安定,这两年他们都开始微微卸了下来工作,不谈二宫大野,就连松本润也是:他最近喝酒少了,前阵子甚至在摆弄盆栽之余添加了画画的喜好、这喜好清幽的像是提前迈入了老年社会。


     可对于樱井翔似乎并没有那么大的区别。

     换句话说他清楚的明白着,自己究竟忙碌于什么。他采访过那些业界有名的大师,那些人行业差别很大,共性是都听从于内心,一生似乎只安安心心做那么几件事。等到从容转身离去,挥挥衣袖的时候甚至不携一丝暖阳与风。他们那样的人是要写进教科书或登上国中教室挂的名人牌里的。

    

    而樱井翔不同,他要做的事情总是很多。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需要什么,他什么事情都做的不差,那是光阴与他的韶华交换所得、他心安理得的拥有。

      

    樱井翔有时漫无边际的想,或许松本润带给他的记忆并没有什么不同。他出现的时间太巧、情感太真而已。而他那时也一样年轻,对事情的把控哪儿会像带着刻度的止咳糖浆般精准。

    他不是没有尝试换个人,不过结果都不大好。那天录制的时候长野的雪下着的很大,天地一片白茫茫的。连泡汤的猴子都寻不得。

    他不用动脑子想也知道这段八成会被剪成吐槽他运气天下一品的素材里。

    长野的雪飘着、夹着泠冽的风。

    他就看着窗外面外面洋洋洒洒的雪,忽的就想起了那天录制夜会结束的情景。那天夜会的录制比他预期顺利,除了有吉若有若无的牵引话题,在松本润开始列举他的优点时他甚至有些期待。


    

    他在雨声淋漓中睡着了,醒来时发现经纪人还没回来。雨丝斜斜的,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留下了水洼,在灰色的云层下面倒是有了几份幽幽意味。

    而绵绵的细雨只会给人带来某种想入非非的冲动。


    他看见松本润从雨幕中走来,撑着把伞,接他的人还没到。他没上自己的保姆车,微扬着头,盯着昏暗的天空若有所思。

    他还保持着剧里的发型、看起来乖巧又年轻。远远看着像是又回到了二十多岁的样子。

    

    像是那份年久失修的爱情,他看着一片阴沉中松本润的表情晦涩难明,隔着玻璃和蜿蜒流下的雨痕把脸贴到了车窗。

    他小心翼翼的,终是把唇缓缓的贴上了。



    ……


     在宫城时樱井翔的solo排在松本润后面,那时他就站在一片黑暗之中、看着三十多岁的松本润飞。

     他们都不再那么年轻了,他看过松本润的彩排训练,超常规的动作把监督折腾的够呛,第二天身体仿佛积累了大量的乳酸似的,背直不起来。一声不响的坐在乐屋的椅子上带着墨镜的样子看起来更酷的了。


     樱井翔不是没陪过他飞的,岚十周年唱《Truth》的时候,意外刮起了很大的风,镜头很照顾他,一直给他切的远景,樱井翔还能记的风忽然来的时候,他双手把安全索紧紧拉着,磨的手心泛红都不敢放开一下。人在双脚踏不得地失去对事物的掌控力时总会产生对自然的畏惧之感,他恐高的原因一部分也来源于此。


    他看见高空的风将远处松本润的衣服吹的像远航的帆、一束光打来、紫色的演唱服上的亮片泛着光、衣角随风猎猎作响,一切在黑夜里看起来如梦似幻,又像在深色的海,他们就是在随风飘荡的一对儿风筝、或是顺着洋流的夜光水母…..像是他曾有过的情感。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是想在死在那一刻的。

    他当然没有死,当他的双脚踏回了地面,他的外面包裹设定好的精英皮囊也重新覆盖上了,如第二层覆膜般紧贴,时间一长渐渐就融到了一起。

    像代达罗斯羽翼终被太阳灼化、像小美人鱼的双足被浪花亲吻成泡沫,

    他再没有了的能力飞回空中、或是堕入海洋,他上了岸,他不会再花上好久好多的功夫去跟松本润亲近,这意味着告别、意味着新生——


    但它不意味着重逢,不意味着相交。

    可樱井翔依旧在他身边。



    他们接过吻,在离对方不近不远的地方。

    那天他隔着时光颤巍巍亲吻了车窗玻璃,把他的唇覆盖在了那个位置。窗外松本润的头发被雨水沾湿,黑色的眸子里映着他,很温和的样子。

    像是他们多次做的那样,只不过他们的唇再没有贴在一起。

    隔物吻。



   




·  首先,祝gn们假期快乐,我的本意是搓颗糖

·  不过我觉得隔物吻也很浪漫,也更符合三十代的两个先生(x

·   欢、欢迎留言,Chu ~


·  送给大家古龙先生《白玉老虎》里的一句话:“夕阳最美的时候,也总是在近黄昏的时候。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这个样子的,尤其是一些特别辉煌美好的事情。所以你不必伤感,也不用惋惜,纵然到了江南去赶上了春,也不必留住它。因为这就是人生,有些事你留也留不住。你一定要先学会忍受它的无情,才会懂得享受它的温柔。”


·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过节一人一杯松润一样浓的espresso,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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